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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老太也给她碗里扔了一块。

寒止瞄了黎蘼一眼,欲言又止。

“想说就说。”黎蘼心里有数,干脆替她开了口,“是时璎的事吧。”

“欸。”寒止乖乖点了点头。

“呵,都快小半月了,她能下床了吧,我跟你祖母是你的长辈,她都不来见见长辈?还有没有礼数,这折松派的掌门架子端得大哟。”

“是我不让她来的。”

寒止耷拉着头说,见黎蘼脸色几变,她当即补充道:“时璎前日才刚能下床,那个女人坏了老掌门的寿宴,折松派情面上难逃,时璎还是要再表示表示的,我本来也不想她去,但老掌门是外人,姨母和祖母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三个字稳稳戳中了黎蘼的心,她的脸色立刻温和下来,老太更是喜上眉梢。

寒止这些年是礼数周到,但更多的是客气,真正的亲近,倒是难得。

“那、那也得来。”黎蘼擦了擦嘴。

“好。”

寒止搁下筷子,“她体内有两道真气,还是两道相斥的真气,本来已经相融了,但是不知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道真气是你的。”

黎蘼很肯定地说,寒止也不再隐瞒。

“你练的六十真言就是时璎心法的下卷,你们俩各练了一半,这就是为什么两道真气截然不同,却能相融的缘由,但各练一半,真气都会又邪又野,只有合修,才能真正相融,强行注入,是不行的。”

寒止恍然大悟。

当年她有寒症在身,所以一直以为是内里有损才控制不住寒冽的气劲。

时璎曾经说过,那洞壁上还凿刻着“除夕”二字,没想到,下卷当真让她这个除夕出生的人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