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璎根本承受不住,躬起的身子被死死按住,她挣扎不了,哭腔都被逼出来了。
“……啊,但是!但是从柳云镇出来以后,我就没想用在你身上了!我拿它是想用在我二师叔身上,他知道我师兄师姐出事的真相!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不想对他严刑逼供……啊……”
跨在马背上,时璎连腿都合不上,她终于在这个雨夜体会到了寒止的坏。
酒劲似乎比方才还要烈了,她知道自己无处可逃,也没想再逃。
时璎重新缩回寒止怀里,将发生的一切都交代了。
“约八年前,我就生出了借人真气,突破内力大关的想法,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后来我盯上了一个人,他就是魔教二堂的堂主,可当我把他抓回来以后,才发现他的内力很浅薄,我把他当作没本事,但善于钻营的那类人,那时就没多想,画着你画像的丝绢就藏在他的袖管里,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
“……浮生观外,跟你交手的人就是我,我也是那时候八成确定了你的身份……”
“我早就觉察出不对,也猜到是有人故意把你推到我身边来的,我没跟你说,是担心你害怕,我想待一切都查清楚了再向你坦白……”
“至于那丝绢,我本来是打算烧掉的,可是后来我想要跟你坦白,就没有再动,一直放在妆台下……”
原来真的是误会吗?
寒止静静听着,连马跑慢了,都没发现。
“我没有什么瞒着你了。”
寒止半晌没有回应,时璎偏过头,发现她在走神。
而近在咫尺的耳尖上,那点鲜红的小痣正泡在雨珠里。
时璎撑起身子,将它吻掉了。
寒止猝然一颤,她终于明白了一切。
她和时璎都是被算计的局中人,有这么多疏漏的局,她们还是上了当,吃尽了苦头!
寒止狠狠抽了马一鞭子。
“你凭什么觉得你有所察觉,我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