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时璎,你师父是我杀的。”
女人格外平静,她又转头看向寒无恤。
“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阿荼没有对不起你,你二师兄不能行事,我嫁给他之前,就给他用了药,十八年前,我说的都是假话,寒止就是你的亲骨肉。”
“什么!”戒真是率先反应过来的人,他气得双手发抖,“你混账啊!”
寒无恤先是一愣,而后看向寒止,寒止也看向他。
父女二人间,却再也没有丝毫血缘亲情可言。
女人歪头一笑,她脸上神情扭曲。
时璎刚突破内力大关,体内真气颤乱,她垂下眼想压制,女人抓紧时机,直直朝她扑来。
电光火石间,寒止提起最后一口气,生生撞向了女人,她没了气劲,就是以卵击石。
女人的内劲贯穿了她的身体,全都泄在了虚空中。
寒止已经感受不到痛了,她抱着被撞懵的女人一起翻下了山崖。
时璎,再见。
寒无恤和戒真只慢半步。
“寒止!”寒无恤冲到悬崖边,径直跃身而下。
戒真将时璎拽开,“没伤着吧?”
万丈高崖不见底,白影坠下的一瞬,时璎双耳嗡鸣,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她茫然地看了戒真一眼,又茫然地唤了寒止一声。
再也没有人应了。
“她掉下去了……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