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止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绝望的气息,她望着在暗夜里都金光闪闪的教主之位,心里没有丝毫向往。
“据我所知,两年前,你就已经掌控了赤阴宗五成命脉了,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早就夺权了,那样就不必日日隐忍,日日受折磨了。”
“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不会做,我不能看着手底下的人替我去送命,我忍下来,不过只是牺牲一人而已,或许这样的想法不该存在于赤阴宗里,你说得对,我不是适合做少主的人。”
寒无恤沉默了片刻。
“寒止,你太善良了,这一点,你很像你的娘亲,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夜杀上山,不是明智之举,你的冲动,也会将他们置于危险之地。”
“不会。”寒止冷静得可怕。
“你早就知道我在发展自己的势力,却不阻止,是因为,你不清楚,到底哪些是我的人,大肆抓杀会动摇你的位置,只要我不给名单,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谁是叛徒。”
寒无恤笑了。
在这场对峙中,他输了。
“那么,你今日上山,是为了要一个答案,还是想给时璎一个周全?”
寒无恤猜透了她的想法。
寒止今日之所以要杀上山,求得答案都是其次的,她要的是蒙蔽那个疯女人的眼睛,让她误以为,自己靠近时璎,也并非真心,是要借她的势力夺权。
只有两人心里不和,那个疯女人才会放松警惕。
寒止知晓她觊觎时璎的掌门之位,不能到了千钧一发之际再盘算,现下就要布局了。
或者说,她的局早就开始了,她那日留给疯女人的最后一句话,也是算计,她早就在替时璎周全了。
寒无恤又说:“可是她辜负了你,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替她周全,我该说你一往情深,还是……”
寒止浑身上下残存的气力都像是被抽干了,她沉默须臾,只道:“爱很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