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自己的内劲。
寒止光是想着,就觉得呼吸不畅。
莲瓷这些时日见时璎对自家少主的种种情深,更是一时难以接受。
她追问道:“那、那少主的真气被吸走后,时掌门没有觉得惊讶吗?”
寒止摇头。
“我那时没有细想此事,可后来回想,已然觉得模糊,但时璎的反应不足以证明她事先知情,但若是我的真气对她而言大有助益,她那时一定能感知到,那么……”
那么她如今对我是纯粹的爱恋,还是另有所图呢?
莲瓷见寒止浑身气压都冷下来,忙宽慰说:“少主,您不如同时掌门摊开了聊一聊,譬如她近来是否有一直难以突破的内力关卡?”
常常有化境之人会借人真气,以求更上一层楼,习武之人都明白。
寒止没有接话。
摊开了聊……
那个木盒子,时璎都没提过,倘若此事当真,她又岂会实话实说?
寒止从来没觉得这般心烦意乱过。
忽然身后传来了密密匝匝的脚步声,莲瓷看着跑上山来的黑衣人,下意识拦在寒止跟前。
“你们是?”
领队的不苟言笑,虽恭敬,但也疏离严肃,“我等不进掌门院,只留守在上山要道处,您有需要尽管吩咐,您有伤在身,掌门要我等看顾好您。”
他们不是折松派的弟子,但全是一等一的高手。
光是听气息,寒止就心中了然,她一眼望去,山道中外露的身影不少,隐匿起来的只怕更多。
是保护,还是软禁?
阴暗一旦蔓伸出来,就是无穷无尽。
“启禀掌门,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最新线索。”
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男人的画像。
“赤阴宗二堂的堂主的确频繁更换,外出也都爱戴面具,但您一年前抓回来的这个人,绝不是二堂的堂主,他是在赤阴宗一带活动的山匪,只会些三脚猫功夫,据我们调查,他的妻女,都死在寒无恤手上,他生前,极有可能受到了寒无恤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