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璎瞅了眼都快垒到她腰间的药包,不禁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太多了吧,得多苦啊……
“除了内服呢?师娘找到了彻底根治的法子吗?”
女人将泛黄的卷册推到时璎跟前。
“要治手疾,就一个法子,先辅以你的内劲,冲开她筋脉间的堵塞,但这二十余年过去,想要冲开必定要废一番周折,对你是不小的消耗。”
时璎面色凝重,打通筋脉,她曾经亲眼见过,实在是让人痛不欲生……
她撑在桌案上,久久不语。
女人又说:“而后,还得碎骨重接。”
“没有别的法子吗?”
女人将卷册合上,“这就是治好手,唯一的法子。”
时璎思虑须臾,“有什么法子能缓解她的疼痛吗?清麻散可行?”
女人摇头,“你的真气进入时,她自己的丹田也必须打开,这清麻散是能镇痛,但会影响她调转内劲。”
她顿了顿,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
“除非你能让她既感受不到疼痛,又能顺利控制真气,否则疼痛,在所难免。”
女人拉过时璎的手,摸上她的脉,“恢复得不错,想来之前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你也不要过于忧心了,想要治手,哪儿有不吃苦的道理,她得受着。”
定要吃苦吗?
时璎恍然想到了小箜篌。
暂时将寒止变作不知疼痛,不识喜怒的傀儡,不就行了……
“多谢师娘,我先走了。”
女人不多留,她目送着时璎的身影彻底消失,思绪回到了半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