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铁了心要向他坦白了。
时璎难得对戒真笑,“师伯还未用饭吧,正好留下来与我们一起,如何?”
“也好。”
不论如何,今日就要得个真相。
戒真如是想。
“这是澹洲的酒,您尝尝。”
寒止率先开了口,但她这一次并没有再唤戒真为“师祖伯”,而只是以“您”字代称。
“是不错啊。”几杯酒下肚,戒真依旧板着脸,但面上已冲出了红晕。
寒止斜过酒坛,刚要续杯,戒真却用手盖住了杯口。
是拒绝。
寒止看了时璎一眼,默然搁下酒坛,坐回到时璎身边。
“师伯,这酒难得,当真不喝了?”
垂在桌下的手挪到了寒止掌心里,时璎落下六个字。
别担心,有我在。
“贪酒误事。”
戒真撑着双膝,开门见山道:“这两日,折松派上下的风言风语,你可都听过了。”
他看似只是随口一问,实则早已攥紧了衣裳。
时璎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没有分毫躲闪。
“不是风言风语。”
此话一出,四下瞬间安静了。
坐在房顶上偷听的莲瓷亦是心跳乍停。
时璎实在是太干脆了。
戒真在来的路上就已然想过这样的结果,但当他亲耳听到时璎承认时,还是宛如迎头挨了一铁棍,双耳短暂地嗡鸣,血液全冲到了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