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途径此处的戒真足下一顿,他借着山道旁的树木隐去了身影。
“师兄何出此言?”
“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折松派上下都已经传开了!”
两人凑近了些。
“掌门前日在孤鸾殿处理事务时,奉茶的弟子不当心,将茶水打翻,浇湿了掌门的衣裳,那弟子忙掏出帕子给掌门擦,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年长那位语气笃定,说得有板有眼,仿佛亲眼看见似的。
“那衣襟翻开一寸,胸口上全是痕迹啊。”
听话的年纪尚轻,一时反应不及,愣在原地不作回应。
传话的先是笑了,而后又轻啧一声,用手肘顶了顶身边人,“就那种痕迹。”
“不会吧。”
时璎那副冷心冷情,成日里扑在山门事务上的模样瞧着就不像是纵欲之人。
“更何况,掌门哪里会让咱们碰啊,这翻开衣襟瞧,不是笑话嘛。”年纪小的弟子更尊敬时璎些,“若我做了那种事情,断不会轻易叫旁人看了去。”
他的话字字句句更在理,戒真听着,神色几变。
“那也要看是对谁,掌门对我们是冷淡,可她对某些人可不一般啊,你好生想一想,师弟,这知人知面不知心。”
“师兄,你是说掌门那个徒弟!”
时璎为了寒止怒驳诸位长老的事更是越传越夸张。
“可不嘛,掌门为了她,连门中规矩都改了,不就是跪了半柱香的功夫,掌门心疼得哟,都是把人抱着走的,我更听说啊……”
两人笔划着越说越起劲。
“她们形影不离,就连晚上都宿在一间房里,谁知道……”
不多时,年纪小的就信了这些夸张的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