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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止偏头吻住时璎的掌心,又转回来,她缓缓勾起唇。

“旁人杀不死我的。”

只有我自己能杀死自己。

她许是又冷了,笑颜里掺着清浅的恹色。

寒止是脆弱的,本是无根无依,偏又倔强地活着,自己长成了参天大树。

时璎懂了,她笑道:“你不需要依靠我,也不会依靠我。”

她们是可以并肩站在一起的人。

寒止默认了,须臾又说:“不过,你的偏袒我很受用啊。”

“我要收好处了啊。”

时璎的手又不老实了。

寒止左右躲不掉。

“真要没法下榻了!”

“让我歇一歇!”

“救命……唔!”

摘月峰峰顶。

凛风肆虐,寒无恤在一片苍茫间远远瞧着寒止的寝殿。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积雪已经堆到了膝头,虽已过不惑之年,但他的相貌仍旧与二十出头的年纪相差无几。

面如冠玉,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似朗星。

唯一的不同,只是再不见曾经的少年意气。

风雪几乎要将他埋没了,一双手被冻得乌青发紫,他迟缓地晃了晃身子,却还是静静地站在大雪里。

寒无恤穿戴华贵,冠发得当,常年习武的人,肩背却都垮了,他孤零零地站在雪地上,像是行将就木的等死之人,更像是这天地间的一缕残魂,没有牵挂,也没有归处。

他早就死了,寒止的娘亲去世时,就带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