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情话,就已然餍足了。
日上三竿,蜷窝在怀里的人羽睫轻抖,哼声软得能掐出水来。
时璎心都化了,她捏着寒止的耳尖,把玩着那点红痣。
“醒了?”
寒止还是昏昏沉沉的,她蹭了蹭时璎的臂弯,好一会儿才抬眸,映入眼帘的是时璎温柔的笑颜,她觉得时璎比寻常还要温柔。
怔怔瞧了几瞬,寒止忽然将被子拉高,一把罩住了自己的脑袋。
“没醒。”
时璎失笑,她隔着被子揉了揉寒止的脑袋,“我不要了,你出来吧。”
滑进被褥里的人被骗了太多次,当即想逃,腰身被一把箍住。
“不许跑。”
身下的床褥干燥,显然是时璎换过的,但酸软无力的感觉还是让寒止想起了昨夜自己失控的模样。
她真的要羞死了。
“平素一张小嘴不是很能说吗?现下是怎么了?”
时璎明知故问,圈在身前的人又挣扎了两下,许是真被折腾狠了,只这几下扭动,呼吸就乱了。
将被子掀开,寒止白皙的后颈随即展露。
时璎看了一眼,又重新用被子罩住她。
冷静!不能再来了!
刚呼吸了半口新鲜空气的寒止:“?”
昨夜太激烈,两人来不及温存,寒止就睡死了,时璎帮她擦洗时,在她侧腰和后背上发现了许多极为浅淡的疤痕。
别说触摸,若是不仔细瞧,都看不出来。
时璎一道一道地打量,她敢肯定这些都是锐器所伤。
翻过寒止的手臂,时璎摩挲着她臂弯里那道疤,两人敞开心扉那日,这伤还未痊愈,现下疤痕已然淡散成了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