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止没有马上应,时璎就知晓她不满意。
“那我手把手教你?”
这一次,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寒止就点了头。
时璎心下了然,又紧了紧手掌,被她把弄的后颈都染上了她的温度。
贴着后背的人声音放得很轻,招式换落间总少不了叮嘱,寒止欢喜极了。
时璎抓着寒止的手腕,如同在教尚未入门的弟子。
其实远用不着这样,奈何寒止想,她自然要满足了。
寒止摩挲着剑柄上的白玉,心生感慨,她已经十多年,不曾握过剑了。
至于原因,莲瓷曾经问过一次,她没有答。
寒止稍稍敛去了笑。
时璎敏锐地感受到了寒止的变化,但她没有问,只是抓得更紧了。
最后一招落下,剑锋划破静夜,清鸣在时璎耳边炸开。
是寒止用了内劲。
“怎么了?”
时璎关切询问,寒止扭头望着她,锋芒尚未完全隐去,“那妖僧今日说的药,是什么意思?”
虚灯同时璎说话时眼中的小人得意,让寒止作呕。
时璎也不再隐瞒,她卷起袖管,露出了肘弯处的刀疤。
疤痕边缘浅淡,中间却高高耸起。
伤疤有些年头了,而且当年一定伤得不轻。
寒止眉心紧拧,时璎用指腹替她碾平了小山包,平平淡淡地讲述往事。
“虚灯的师兄虚门,当年并不同意三十六派合一,但他身体一直不好,武林大会时,华延寺就派了虚灯上场,我那时已然连赢十三人,只要赢了他,就能顺利夺下魁首。虚灯眼看要输,就偷使阴招,也是我戒心不足,这才被他砍伤了,所幸没有伤着要脉,否则可能真的一辈子,都无法拿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