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
时璎刹那间就想到了寒止。
才没有非礼!
她手中的力道又大了两分,“闭嘴。”
岂料这人像是不怕死一样,不停地喊:“非礼!”
寒止隐隐听到了响动,还没反应过来,姹芜就已经朝山腰冲去了。
她听出来了。
时璎听得头疼,大致摸了一遍她的兜,“你想杀人,还拖我下水。”
尤珀狠狠踩了她一脚。
时璎吃痛松手,向后趔趄两步,险些没站稳。
“时璎,你也不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今日这些人必死无疑,我大仇得报,我没有遗憾了,但是你!”
尤珀顺势退后几步,她抬手指着时璎。
“你是活该!你不阻止我,是因为你巴不得这些门派人才凋敝,折松派才能稳坐第一,你今日做了我的帮凶,来日,若江湖上再起流言,传你时璎是杀人凶手,我可管不着。”
尤珀终于撕碎了所有的伪装,她也恨折松派,若不是时璎的师伯泄露了她的行踪,她又怎会被姑母捉回南都,受尽折磨!
她本已经下定决心要守着姹芜一辈子了,哪怕代价是失去自由,她可以被困住,但困住她的,只能是姹芜。
可这一切都被折松派毁了!
这些日日夜夜,她恨得咬牙,她好不容易才熬死了姑母,夺走了大权,可她和姹芜错过的这十余年呢?
谁来赔?
时璎也该死,但不能是现在。
尤珀想让她在这世上受尽煎熬,受万人唾骂。
她试图压下滔天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