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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一个身着劲装的女人就从檐后翻跳而下。

寒止悠悠吃着糖,“匿息的功夫很是了得啊。”

女人扫了眼莲瓷手中的刀,将沾满血的长剑扔到地上,直直跪了下去。

“求少主网开一面,饶南都蛊门门主一命吧,属下愿以命抵命。”

莲瓷大惊,当即质问:“你怎识得少主?”

女人反手擦掉从唇角溢出的血。

“少主曾向我三堂要过一把刀,说是要赠予自己情同小妹的心腹。”她捂着腰间的伤口,“我不会认错自己锻打的刀,莲瓷姑娘自也不会认旁人为主。”

莲瓷手中的刀的确为寒止所赠,她只知这刀是宝贝,却不知这刀竟是出自三堂主之手。

锻刀,她若称第二,当今武林便也无人当得起第一。

“姹芜。”寒止微微一笑,“终于见面了。”

三堂不在摘月峰,远在九凼山,姹芜是十六堂中从未挑战过寒止的堂主,两人只偶有书文往来,连一面都不曾见过。

莲瓷得了寒止的眼色,欲要将人扶起来,怎料姹芜不肯起。

“求求少主放过她吧,南都蛊门从未与赤阴宗为敌啊。”

寒止示意莲瓷将人拽起来,而后又说:“我何时要杀尤珀了?”

姹芜抬手指着小巷尽头的尸体,“这些,不是跟着少主一起来的人吗?他们都是来杀小珀的。”

拱门之后,都城之外,早已是尸横遍野。

姹芜得到赤阴宗要暗杀尤珀的消息,连夜从九凼山赶到了南都城。

她一路杀进了城内,直到探知尤珀还活着,才放下心来。

姹芜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寒止顿时心下生疑。

能调遣这么多人的,只有寒无恤了,南都蛊门的确从未与赤阴宗为敌,他做什么要杀尤珀?

“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姹芜高悬的心终于落下,默然松开了藏在袖管中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