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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止更是一夜未眠。

时璎披衣起身,腰带还未系,便先帮寒止掖起了被子,待她下床时,已经将寒止掖得严严实实了。

一点儿冷风都透不进去。

半露在被外的脸颊没有血色,寒止蜷长的羽睫时不时颤动,时璎盯着她,又想到了昨夜。

寒止的怔愣、失落,甚至是转瞬即逝的委屈,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自己丢了分寸。

“我知道你醒了,也知道你听得见。”

寒止没出声,不是不想搭理她,只是喉咙涩得很。

时璎也不恼,“昨夜,是我没控制好自己,不该对你甩脸色。”

揉了揉寒止的脑袋,她温声说:“我错了。”

寒止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而后将脸埋进了被褥里。

窗外天光微亮,时璎又道:“我现下要出去办事,待会儿晚些,再找你好生赔罪。”

哪怕时璎今早没有道歉,寒止也早就不生气了。

可同莲瓷走到前院时,她只想晚些就把时璎踹下床!

“欸!你瞧,时璎跟尤珀走得很近嘛,这南都蛊门,何时同折松派扯上关系了?”

“看样子,交情还不浅,去年有个掌门人金盆洗手,给折松派前前后后送了三次帖子,时璎不还是没赏脸去。”

“岂止啊,时璎这三四年,给过几人面子?我听说那尤珀,曾在折松派借修过好一段时日,她同时璎年纪又相仿,只怕是老相识。”

各门各派的人围聚在一起,议论满天飞。

寒止将这一切都尽收耳中,她冷冷地盯着那两个人。

尤珀手里端着香,是在祭师祖。

时璎腰挂长剑,负手侧立,像是在保护她。

真体贴呀!

天不亮就出门办事,原来是去找老相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