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鱼肉眼可见的开心,“刚好我喜欢吃番茄。”
折春笑笑,她当然知道。
她打开冰箱,把蛋糕小心翼翼地端出来,“先吃蛋糕吧。”
6寸的表面插不下21根,1根又太显孤寂,竹鱼举着蜡烛犹豫好久,把选择权下放,晃晃手里的一盒,问:“插几根?”
“两根吧。”折春毫不犹豫。
“这是什么说法?”竹鱼不懂,但还是从善如流地照做。
折春答:“一根你一根我,这个说法怎么样?”
竹鱼失笑,“然后我们被点燃,在蛋糕上慢慢融化吗?”又想了想,承认:“听起来还不错。”
火苗被手掠过的风带得摇晃,竹鱼摁灭了灯,又放出事先找好的生日歌,给她唱了三遍——一遍中文,一遍英文,一遍学得七零八碎的西语。
这让双手合十许愿的折春差点笑出声来。
“咔嚓咔嚓”拍了许多张照,竹鱼放下手机,说:“吹蜡烛吧。”
折春吹了一根,说:“吹不动了。”意思是让竹鱼来吹。
竹鱼好笑地看她一眼,忽略她把戏背后的小心思,依言吹灭,说:“你不是不迷信的吗?”
“是不迷信啊。”折春取下生日帽,开始拆盘子,问:“那你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好吧,竹鱼服了,这才是不迷信的最高级别——不相信“说出口的愿望就会实现不了”。
“是什么?”
竹鱼手下把玩抽出的蜡烛,耳朵却竖得很长。这不难理解吧,当恋人要说出愿望时,没有谁会不期待与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