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是被苦味包裹住的甜,仔细品才能觉出些香。
但似乎还是货架上的ad钙奶好喝些。她这么想,就这么说了,折春伸手拿酒杯说:“那我去给你拿饮料,剩下的我喝了吧。”
但竹鱼又不让,说是不能半途而废,一口喝完了剩下的。
竹鱼有了酒壮胆,突然问:“为什么等我表白?”
骆凝问过:“你们俩怎么还不在一起,不就一层窗户纸的事吗?”那时她回答的是——我很享受现在。
这种可以轻易抽身的感觉让她很有安全感。
可看到折春做饭的一瞬间,天秤倾倒,“可以抽离”的状态带来的不安感超越了理智,这才让她上了头。
折春认真想了想,说出了出乎她意料的答案——“我想把我们之间关系的界定权交给你。”
“我不想莽然要求改变,那肯定会吓到你,”她用确定的语气说:“逃跑是猫的天性。”
竹鱼找不到话语反驳,只能弱弱道:“那你不会把猫抓回来吗?”
“会啊,”她挑眉,“所以你逃不远的。”
竹鱼瞪她一眼,伸手夺过酒瓶自己倒,又喝一杯。
于是,把盘子放回厨房时,折春就发现了她脸上泛着微红。
“醉了吗?”折春不可置信,伸出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竹鱼翻一个白眼,攥住在眼前晃的指头,说:“耶。”
应该还好,折春想,自己可是喝了半瓶呢,还是意识清醒得能做数学题。
转头一看,竹鱼已经躺倒在沙发上了,脸枕着抱枕,眼睛半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