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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香气缓缓在鼻尖盘旋,竹鱼端起一杯。

“你确定要喝吗?”折春问:“不怕睡不着?”

竹鱼用动作表明了态度,“大不了吃安眠药嘛,我很好奇这家店的味道。”她歪头又喝了一口,“还不错。”

折春说:“其实这家店原本是开在法国的,前几年才被木绒搬回来。”

“原来如此。”竹鱼好奇,但没多问。

几个呼吸间,折春似乎终于组织好了语言,还是问了出来:“前几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竹鱼料想到了她会问,也在脑海中组织过答案,不过每一版都被推翻了。

因为下意识的逃避和隐藏。

但在现在的氛围中——夜、静谧、咖啡馆和轻音乐间,一回生二回熟,坦诚变得也没有那么难了。

她说:“这说起来很长……”

“没关系。”折春说:“我有的是耐心。”

好吧。

“其实我一直是很别扭的人,不善于表达,很擅长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当你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描述你庞大的梦想,甚至是泄出关于家庭的事时,我都感觉离你很遥远。”她拨拨碎发,说:“你能懂吗?就是我知道我生活在枯燥又乏味的现实,而你带我去的地方却是梦和电影。”

“认清这一点后,我有些惊慌,因为那似乎不是我该踏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