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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邀请你来看我们社跳舞,”她遗憾,“但是已经错过了。”

竹鱼也遗憾,说:“下次一定。”

云穗眨眨眼,问:“下次一定?”

竹鱼点头。

“今晚也有哦,”她凑近一些,手肘撑在桌面上,捧脸,“来看我跳舞吧。”

竹鱼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话语陷阱。

但却没多少反感,可能是意识到云穗本身就是这样性格的人。

“嗯……”竹鱼沉吟一会儿,答应了,“我会来的。”

云穗“诶”了一声,似乎没想到竹鱼会答应,眼睛都亮了。她的兴奋感从上课持续到下课,直到蔚子洺一言不发地离开。她几乎是跳着来到竹鱼面前,说:“我们走吧!”

“在哪里?”竹鱼跟在她身侧,艰难地系围巾。

“就在礼堂。”她笑,“可暖和了,你大病初愈,我可要对你的健康负责。”

竹鱼装作无语,“我哪有那么脆弱。”

“可是你成天给我发信息都说不舒服呀。”云穗委屈。

确实。

每当云穗发来消息,邀请竹鱼去吃饭、购物,或者其他什么时,得到的往往都是她“抱歉,头有点疼”、“肚子疼”、“太冷了”之类的回答。

成年人之间的疏离是一切都在不言中的默契,竹鱼靠这行走江湖多年,第一次遭到了挫败。

云穗的热情和坚持好像用也用不完。

“其实你不想来就可以直接告诉我的,”她还是笑着,“我可以一直等。”

竹鱼盯着她的眼睛,不去探究这句话背后的其他含义,口中答应。

她们去小卖部买了些零食,云穗解释:“我们到的有点早,可以边吃边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