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告诉我你的判断——她是什么样的人?”骆凝认真道:“别太上头了,鱼,我真的害怕你被钓。”
竹鱼轻拍她的背,软软地劝,“我知道你担心,但这都是需要时间来证明的呀。”
她想了想,回答:“她是个和我完全不一样的人。”
这是个很含糊的表达,骆凝却神奇地捕捉到了其中含义——
“她离我们很遥远,对吗?”
竹鱼讲不出话了。
她理解骆凝,也理解自己,倘若她真的毫不在意,现在应该断然否决。
竹鱼不是理想主义者,甚至可以说,她比谁都现实。毕竟不是谁都能在对“艺术”充满幻象的年纪放下画笔,投身能看清未来的学习道路中的。
她倏然冷静下来,说:“我再想想。”
……
竹鱼说冷静就冷静,整整一周都只和折春保持着若有似无的线上联系。
前几日的旅程像是一场幻梦,是她循规蹈矩生活中裂开的一个小口。绮丽的风光一掠而过,她面对的依然还是那些枯燥和朴素累积成的日常——上课、下课、图书馆、食堂。
没有任何改变。
而折春似乎也忙,往往到深夜才回消息。
一切都这样顺其自然地发展着,直到下个周一,竹鱼按掉七点半的闹铃,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睛翻阅新的微信时,折春的新消息才出现在最顶端。
折春:这周三下午六点,决赛,可以来听吗?
折春:今晚我把票送给你。
竹鱼愣了愣,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周没看过朋友圈了,点开,果然有决赛抢票的推送,时间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