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清鼓起勇气吐出一个字，成功吸引到一旁来自小助理赵颜的注意。她拉开拉链，从身上挎着的包里翻出一个很精致的礼盒。

透过包装盒的透明部分，可以窥见里面造型小巧可爱的各种动物饼干。

许如清垂下了眸，双颊因不好意思而泛上微微的红，“这是我…我自己做的饼干，请你吃……”

赵颜立马就懂得了同类发来的隐晦的亲近信息，小小点了点头，也努力去给予答复。

“谢谢你。”

话很短，但感情真挚。

在等待拍摄结束的时间里，两人慢慢熟稔了起来，还谨慎礼貌地交换了联系方式。许如清得到了小助理从包里翻半天找出的未拆封的小糖果盒作为回礼。

今天蛮美好的。

许如清很开心能收获小小的善意。

愉快的心情一直持续到许晏秋拍摄完成，许如清敏锐地察觉到前辈的情绪不太对劲，她生出几分担忧。

“阿言…是身体不舒服吗？”

许晏秋微低着头，额前略长的发稍稍遮住了眉眼，也使神情隐在暗处看不真切。只是紧紧抿住的唇，还有明显绷住的下颚，都暴露出主人并不愉悦的情绪。

听到问话，她小幅度地抬了下头，也让眉间愁绪落入许如清眼里。

“不是。”

音色比平时稍沉些，语气却没有像生气时那么强硬，反而显得有些“外强中干”，仿佛在刻意用坚硬的外壳包装柔软内里，以达到伪装目的。

“…那为什么会不开心？”

小女朋友甜而软的声音入耳，手指也轻轻扯住她的衣袖。

许晏秋只觉得之前的强撑都没有了意义，表面维持的外壳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