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擂人应当有此能耐。”
二人的对话刚结束,便见台上分出个胜负来,毫不意外,大千寺的惠灵和尚又赢了,当真无愧守擂人之名。
“这是第几个了?”一青衫公子双手环抱在身前,皱着浓眉,口中喃喃。
“十一个。”身旁之人予以回应。
憩台之上,各门各派分席而坐。封阁居正中,左一大千寺,住持无妄现端坐其上。右一应为谢氏,但尚未入席。右二藏剑山庄,公子越阿谨夫妇已到。左二空席,第一镖局今年不再与会。
曲连舟目光流转,停留在憩台上,那个瘦弱的身影,似是叫她的思绪恍惚飘去他方。
那是启元六年,花都。
“她是怎么回事?”“黑色斗篷”收手调息下了塌来。
“毒已逼出,只要安然度过今晚,便是无事。”柳秦风瞧着“黑色斗篷”说道。
“我说的不是阿谨。”斗帽掀去,清冷的人儿已剩不下几分血色,孟子语转身看向门窗透来的细瘦人影,“他不是公子越。”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言语轻盈,却是重若千斤,这是责问,“世人不知你鬼医是碧楼四方使,怎么你自己也忘了吗?”
柳秦风面色一怔,却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因为他知道公子越的事情是瞒不过楼里的,早晚而已。
“她确实不是公子越,真正的公子越在邙坡。”
“溪谷邙坡”孟子语口中念念,终有动容,良久方才开口,“怎么去的?”
“先天之疾,药石无医,加之亲人之故,心力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