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谢有晴走到她身边,以近乎贴身的姿势在耳边轻声道,“我以为你是梦见了什么人呢。”
耳旁鬓发飘动,微痒,“或许吧,左右是不记得了。”
手中瓷杯见空,身旁之人转身来到面前,玉手再起,轻拂上了面颊。曲连舟身子未动,只将脑袋向后一稍,眼睛向右下躲去。
白衣之人见她如此动作,兴致又起,朱唇向前送去,“先生恼我?”
闻言,曲连舟眉心一皱,冷声道,“闹够了没有。”
此言一出,白衣之人将手收回,退下一步坐在了木凳上,单手将拂眼的轻纱取下,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珠来,“我就想看看你会忍到何时?”随后咧嘴一笑,“超出我的预料。”
“我的骨相瞒不过你,你的装扮也瞒不过我,何必呢。”曲连舟取过一个新杯,倒下茶水。
“好玩儿啊。”白衣之人接过杯子,说道。
“本来只是想在新东家面前露一手,恰巧听说开阳谢有晴前些日子常来光顾。枉我一番心思,新东家是谁不好,偏就是你子语先生。”白衣之人言及此处,却是话锋一转,“哎,这扮都扮了,总不能白扮吧,就逗逗你喽。不知先生这次又是从哪里看出鄙人破绽的呢?”
曲连舟微提衣摆,坐在了对面,“面貌衣着分毫不差。”白衣之人闻言点了点头,眼神一转,等着她的后半句,“但是呢?”
就看曲连舟向桌上瞥了一眼,白衣之人拿起方才用以遮掩的轻纱,问道,“它?!”
“她在避光之处不带此物,而且我知道你最近会来。”
白衣之人将手中轻纱一掷,“我就知道你一早就看破了,若是真的谢有晴,你子语先生怕早就躲开十步远了,哪里会像方才那般亲近。”
“胡言。”曲连舟只送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