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秦风收回探脉的手来,支支吾吾,左右说不出半个字。
孟子语瞧出他状态有异,“别跟我说是普通病症。”狭长的眸子和眉宇间蕴着的寒气叫柳秦风后背发凉。暗自叹过气后,只得如实说道,“是禹良草。”
闻言,那清冷的面上罕见得闪过一抹愠色。她去南川,果然是有别的目的
孟子语眼神微眯,注意起了桌上一物,那是晚姑娘随身的一只小葫芦,“可是在这里?”她将东西递去问道。
柳秦风接过闻了闻,“是。”
晚姑娘知道孟子语不沾酒,将东西加在酒里边,就是料定她不会发现,若她知道,定然是不会同意的。
“晚姑娘现下性命无虞,只是”柳秦风犹豫迟疑。
“说。”
“先生不必为难秦大夫。”塌上之人醒转,气息微弱,硬撑着说道,“半盲而已,我承受得了。”
无名火起,“那我是不是还要恭喜晚姑娘得偿所愿了。”说罢,孟子语转身直接离开。
“她只是在担心你。”看着门外消失的身影,柳秦风转头安慰说道。
塌上之人露出一抹苦笑,“我知道。”
若经年不治,那半盲终会变成全盲,这是她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