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掌门大驾,有何贵干?”曲连舟瞧着那素衣轻纱,说道。
谢有晴莞尔一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
“钱叔,备酒。”
“且慢。”谢有晴走过两步,“钱叔不必忙活,我不饮酒。”
钱叔看向自家掌柜。
“不涉酒,便沏壶茶罢。”说着,曲连舟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谢掌门,楼上说话。”
三层楼阶说多也不算多,可对于一个半盲之人来说,也算不得少。
小丫鬟刚想说些什么,哪知谢有晴竟动步上了去。
茶气腾空,飘忽于二人之间。
“谢掌门此来,就只为让曲某作陪?”曲连舟放下茶杯。
谢有晴笑而不语,饮下一盏茶后,方才道出一字,“是。”
“方才之事谢掌门也看见了,曲某并无闲暇。”
“不急,曲掌柜什么时候有时间了,知会一声便可。”
“为何是我?”曲连舟眼神微眯,转而问道。
“我在建康,只认得曲掌柜一人。”
她在说谎,她说起谎来竟是这般自然。
自那之后,谢有晴日日都会去不留客小坐,茶水喝尽了便离开,曲连舟知晓,却也放任不管,闭起耳目不做理会。
“开阳谢氏今年很太平吗?”
“什么?”余小风被问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