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到谢秋时面前,她慢慢挺起身来,居高临下,“赤焰案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清冷的声音中透着掩盖不住的疲惫。
倒在地下的谢秋时此刻双眼圆睁,目光呆滞,身体不断抽搐,口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瞧这样子便是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孟子语紧锁的眉间在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后便舒展开来,颔首,眼睛忽得睁开来,透着决绝之意。
反手之剑变为正握,提起,刺下。
夜风过境,拂动楼檐角铃清脆作响。
一段剑刃,贯穿了她的身体,利刃拔出,手间微松,长剑陡然掉落在地。
回身看去,一个少年,手中决绝,却是满目惊恐。刺进身体的那段剑刃,不是其他,正是她的福来,此刻,正握在少年手中。滴滴血珠,缘锋而下。
她伸手钳住少年衣领,拉近了来,四目相对,火焰烧得木头噼里啪啦吱吱作响。
她瞧着眼前少年挣扎的样子,用尽全力将他甩了出去,可少年只踉跄一下便站稳了。
孟子语捂着伤口顿步一退,她半阖着眼皮环顾四周,嘴角勾起,大笑,一边笑,一边道好。
是错觉吗?封君柏竟觉得那笑声中虽杂家着几分不甘,却又有几分释然。
她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向后走去,这是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于座上,双眼渐渐阖起,少倾,便再没了动静。
未知全貌者若看到这幅场景,定然会觉得她只是在慵懒小憩罢。
就连死,她也要给足自己体面,这就是她,生来骄傲的孟子语。
众人见到这样的状况,或不解,或讶异。白衣少年为何会有此举?!这究竟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