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眼睛向上一瞟,算了算,“走了有两个时辰,有人叫他,急急忙忙就走了,至于去哪儿嘛,我也不知道。”
信使楞在原地,心想,这可如何是好。说来这人也是耿直,连日赶路无果,竟不作休息,买了匹马就要往回赶,就要回去复命。
哪知这天意就像要愚弄他一般,不是马口吐白沫,就是他被打劫。他这归途,说来便是一出“九九八十一难”。
第11章 花都(二)
什野朔流将所见之事一番讲述,公子越收悉,眉间一紧,这位花都尊主该是另有所图不假,只是花都位在楚地,与大盛比邻而居,若是处理不好,或将挑起纷争。
眼下公子越不管出于哪种层面的考虑,都不能轻举妄动,还是先等柳大夫来为阿谨解毒后,再做计较。
等了一日,左右不见消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公子越可是有些着急了,踱步的频率越来越高,便如他的心一般,焦急。按说一日时间人该是接来了,此时还未见人影,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他这么想着。
建康与花都途间,经莽山之地,难道有匪劫袭?又或者柳大夫不在铺中,去者难寻。亦或是柳大夫仍不愿赴异地,拒绝了请求。
无论是哪种情况,对于卧榻之上的阿谨,都是要命的,神思及此,公子越手间沁出汗来,眉头蹙成川字模样。
莽山道间,一架马车行过,仔细瞧去,车架左檐悬着一枚铃铛,急行如此,却不见声响,何其怪哉。再瞧驾车之人,是一布衣小僧,此刻马蹄急急,向南而去。如此颠簸,也不知道马车内的人可还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