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去。”
一男子跪坐在墓碑前,一边烧纸,一边与身后之人对话。
“于我而言,于小妹而言,先生是恩人,所以先生不必有负担,你不欠我们的。”
“你我不过一场交易,我有甚负担。”
“小妹就拜托先生了。”
大盛历启元六年八月初十。
谢小川躺在剑炉里,手捂着脖颈,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死,就像李福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一样
“你很不解?那我提醒提醒你,两年前的今日,在建康旧桥,可是死了两个人。”
谢小川闻言,双眼忽然睁大,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呃呃”
“你知道吗?他还活着的,在你离开的时候,他还活着。只要你救他,只要你救他”说话之人语气渐渐哽咽。
“对不”
谢小川努力地想要说些什么,但身体却不允许,他挣扎着,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在一点一点流尽,恐惧一点一点吞噬着他。
旁侧的人还看着自己,他不想死,他还有未竟的事业,还有大好的前途,还有那个等着他回去的姑娘,他不想死啊
他是倔强的,也是懦弱的,他不甘,不甘就这样早早结束了生命,他悔恨,鄙夷曾经懦弱的自己。直至咽气的那一刹,眼角悬着的泪珠终是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