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纪南岑的回答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她牵着爱人走到一把椅子前, 邀请着:“坐吧。”
苏屿汐再当回过神来时, 瞧见乔波尔和凌希已经悄无声息的坐定,她只好顺了纪南岑的意思,不安的坐下。
纪南岑走到季颜的面前,见她还没有醒来的征兆,便趁机跟所有人聊了起来,“其实我原本并没有打算将这场私刑公开化,即便大家都知道,我曾是一个下手从不留情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开口问话的人是苏屿汐。
从某种层面上讲,她和乔波尔一行人是不同的,她从没经历过生死,平铺直叙顺风顺水的人生里,唯一一次遭遇,便是怒马会的人追杀,所以她是最有资格发出疑问的人。
纪南岑在踏进这片荒芜的废墟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怪异,像是被另一个人附着了灵魂一般,狡黠奸诈兴奋期待,饱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在里面。
爱人的发问,让她点着下巴来回徘徊,慎重思考一阵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因为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最爱的人,你们总是看见我的善良,理应接纳我坏的一面。”
“可这跟季颜又有什么关系呢?”苏屿汐执着于提问,她知道纪南岑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为什么她变得越发偏执?
纪南岑不明白,妻子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站出来替烂人说话,她不解的扬起高低眉反问道:“你是在怪我么,你觉得季颜罪不该死?”
“我并没有怪你,我只是不想因为这样的人,毁掉你纯粹的善良。”
“季颜永远不会影响我与人为善的心意,她是特例,一个必须死在我手下的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