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这段时间你好好研究一下你的敌人吧,但是我要强调一点,没有我的指示,请你按兵不动,我不想你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放心,我向来服从上级命令的。”纪南岑打着包票,起身走到门边,忽而又想到什么,回身询问道:“波尔小姐,你什么时候知道陆之默有问题的?”

乔波尔不明白,这家伙怎么突然把话题引到了陆之默身上,她疑惑的盯着纪南岑好奇的脸庞。

一阵沉思后,她毫无保留的解释道:“在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言行举止都透着预知的能力,也许是第六感的作祟,我多了个心眼,刚好碰上白清让和她分手后找过赞达,歪打正着的查出了怒马会的事。”

纪南岑眸底蕴起一片黯然,她的叹息很哀凉,语气亦是自责的,“我习惯了她的庇护,却从未真真正正的去了解她,或许多一点关怀,她不会走上不归路。”

“别一副圣母的嘴脸,陆之默错了就是错了,犯不着你在这里为她拦下所有的过错,与其这样,还不如多反思一下你自己。”

乔波尔站在上帝的视角,轻易捅破了事实的真相,她的言语让纪南岑陷入到莫名的不解之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纪南岑,你有没有想过,一直以来你都披着善意的假象,掩盖骨血里的冷漠。”

冷漠?这样的词汇,纪南岑从没想过会被套用在自己的身上,她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容,反问着:“你对我的评价竟然是冷漠,怎么可能?”

“你正儿八经的了解过谁?就拿苏屿汐做例子吧,你了解她吗?她的过去,她的遭遇,她眼下面临的难题,她的喜好,她的事业,她的所有所有

她能给你的幸福是家的形状,所以你对她的爱,更像是弥补童年缺陷的渴望,所以你并不了解她,所以爱的很苍白。

你呀,所有的事物与人都建立在钱之上,你拼命攒钱捐给孤儿院像极了报恩鸟,给人一种圣者的假象。

钱只是你安全感的幻化,你不这样的做,便觉得自己没有价值,这样活着是很累的,你总有一天会老,会厌倦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