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绒袍半垮在圆润皙白的香肩下,两颊红晕躁出一片生动的涟漪,披散而开的长卷发丝如曼丽招展的花。

不可一世倨傲的苏屿汐, 眼尾荡起绯红,眼底包着一汪呼之欲出的湿润, 让人心生怜意, 恨不得紧紧拥入怀中拂慰疼惜。

时而紧锁眉心, 时而轻咬下唇, 隐忍着山雨忽来的霸道占有。

床头台灯蕴着缠绵悱恻的爱,衬在墙上交织出重山叠峦的起伏。

纪南岑从未见过的冰川消融,终于在眼下绽放盛景。’

巫云楚雨让人咬牙含羞的画面挥之不去。

想起自己像疯了一样换了五花八门的姿式,盘玩了整整一夜。

哪怕老婆嘶哑着嗓子哭求, 也没能消停片刻。

纪南岑用额头磕碰着墙面, 后悔自己太过粗莽, 不懂怜香惜玉。

任由温热的水不停的冲刷脑袋, 依然消解不了让她脸红心跳的怦然。

‘似是得到鼓励, 柔荑细指在墨林里描摹出寸寸生花的艳丽。

苏屿汐强烈抑忍的鼻息终是破功,龙吟凤哕般扰破寂静的夜,美目秋波肆意, 难耐的别开头, 她羞于直视爱人的眼睛。

下一秒,似被夜兽附身, 纪南岑托着她的下颌, 探着滚烫火舌汲取牵丝的甜津,强势到不可抗拒。

环在她背脊的手倏而收紧, 指甲嵌进皮肉划出深深的抓痕。

“纪南岑我不知道唔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

“只要你爱我, 什么时候都不算晚给我, 不够,怎么都不够”’

纪南岑从浴室走出,身上只穿了一件露腰的运动背心,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珠,顺着肩胛骨上的肌肉线条滚落。

身上每一处旧伤,都被苏屿汐留下了暗红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