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纸不知道被开合过多少回,有些字迹笔墨发散,是无数滴眼泪打在上面造成的痕迹,折痕处已经不堪再多一道微薄的力气,最中间的那条折痕边已经开裂,纸面像起了绒一样。
这样状态的信,到底被打开了多少次
沈寒梓内心最后一点想要挽留的想法被击中,散成灰烬。
她这到底是做什么,凭什么觉得留下这纸张给简琳做了念想,就觉得万事大吉了
钻戒被重新放入盒子里,一起盖上的也有为简琳带上这枚戒指的资格。
沈寒梓将东西系数放了回去,只是将床头柜上两人亲手制作的银戒指戴到自己手上,将另一个捏在手里捂热,戴入简琳的中指。
“等你回来,我再为你戴上另一个。”
将简琳的手臂放入被子里后,沈寒梓离开了这间还残留暧昧气息的房屋。
屋内的人将自己藏入被子,隔绝骤冷直下的温度。
简琳走的那日,风和日丽,打上去车站的出租车都是一路绿灯。
司机都不常遇见这样顺畅的路,对简琳说道:“大姑娘,你出远门这趟肯定顺顺利利,从那边一路看过来一个红灯都没有,这车都没怎么停,好兆头。”
简琳付完车费,心情愉悦:“借您吉言了。”
确实顺利,简琳到的点门口都没有多少人排队进站,她拖了个不大的箱子,不一会就消失在入口处。
沈寒梓一直悄悄跟在后面,目送简琳进入大厅。
她收回目光道:“走吧,这也算送到了。”
季文握紧方向盘,确认道:“真的不用我跟着吗?我可以保证,她不会发现我的。”
“不用了,走吧。”
他们的车辆在门口短暂的停留,并未下来人又驶离了去,来这里大都是心在赶路的人,不会有人觉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