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哈哈”沈寒梓不怒反笑,又带几分凄楚:“你需要,你太需要了,你需要一个按照你心意长好的刀,我不按照你心思长就会被强行掰直,你又要让人来好好教育我吗?”
那是披着羊皮的狼窝,无尽的黑暗、谩骂、殴打、折辱,是她亲爱的母亲亲手送给她的“礼物”。
电话那头这次的声音很快,“孩子,那件事情是妈对不住你”
“你除了跟我抱歉你还会做什么?还不是一样,不做你想要的做再好都是废物!我在这里承受你给我的一切精神暴力跟那种炼狱有什么区别?”
在沈寒梓的视角里,这段她一直妄图修补的亲情,从没有受到沈拂漠任何补救。
“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一种勉励而已。”沈母的话慢慢急切。
沈寒梓笑得脱力,更似一种苍白,“你还不如对我狠一点,别做这种慈母的架势,你明明对我刀刀入肉,非要跟我说你好爱我,别折磨我了请你别折磨我了!!”
她慢慢跪坐在地面,以一种近乎恳求的方式咆哮。
“你今天是怎么了小梓?”沈母声音绵和,听起来似乎真的很担心沈寒梓的状态。
沈寒梓掐掉了电话,她没有关机,没有静音,或许对面回拨同她好好说话,她会妥协。
可窗外的烟火绽了一轮又一轮,对面也没有再打过来。
是,一如既往的不会管她。
她只要没有生命安危,她的一切沈母全当她的历练。
今日也自会觉得她在赌气,只是因为今日这一顿饭而赌气。
反正她只要独立出去,沈母总有办法让她回去掌控里。
沈寒梓摇摇晃晃,好似吐出了身体里好大一口浊气。她拿上酒瓶,丢下一桌准备了一日的团圆饭,跌跌撞撞的要去拉上窗帘。
半道眼神不查,脚下被椅子脚绊住。
砰!!酒瓶滚在一旁,液体滚滚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