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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感谢你那奋力一撞,才把人弄到地上去。”

沈寒梓微微颔首,算是认下这个夸奖,也是郭白樱眼尖,看到她起跳就松了手。

中年医生又去向沈寒梓那边,回头向郭白樱问:“你们那么多人挂彩,才勉强制住,这人这么强悍呢?”

沈寒梓脖子还好,擦点碘伏就处理完毕。

郭白樱眉间拧紧,试着活动被包裹的手指,浑身提不起劲,“健身教练,力气实在大,唉经常打她的孩子。”

不用想也知道她先前看到孩子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最开始是来看什么的?”中年医生开始问这事情的原委。

郭白樱拉下眼帘,慢慢讲述着她知道的事情:

“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有关我的介绍,带着她的孩子来,想让我用催眠给她孩子做个酷爱学习的潜意识植入,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起先我看那孩子很闷,一点生机都没有,所以我尝试和她孩子沟通交流,才知道那个孩子压力很大,已经开始精神恍惚。于是我跟她进行交涉,治病最先,她答应了。

不过后来觉得我咨询单价高没必要,转去左医生那。需要用到专业催眠的时候左医生才会叫我。”

这一点郭白樱倒无所谓,医院给她标的定价确实不低,都快赶上她那顶尖专业干预机构的定价。

“后来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好不容易看着恢复正常了,她非要将她儿子带回去,说是不能再耽误功课,要考好大学的,说话很刺耳。再后来就是很久才来一次了。”

郭白樱清楚,这样断续的治疗没有太大用处。

中年医生直摇头,实在听不得这样的事情,“唉,你们给孩子缝缝补补,回家又被最亲的人扯成稀巴烂。”

可不正是如此,郭白樱握拳扶了扶头痛的地方,眼中深邃,流露出不带掩饰的愤懑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