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雨与简琳相识十多年,自然看得出端倪,迅速端着酒杯起身坐到简琳那侧,问道:
“怎么这么大反应。”
“有吗?”简琳反问道。
“嗯。”胡星雨手上的酒杯放下,猜测起来:“难道她真的不喜欢女人?”
简琳脑袋靠在被急雨泼打的玻璃窗,没好气道:
“瞎猜什么呢,她喜不喜欢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是我医生,我是她病人,就这样而已。”
酒吧游走的的光斑扫过简琳的长眼,她有些不适,双眼避开打光的方向。
胡星雨递上玩味的声音:“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吗?忘了。”简琳淡漠地回复,没有从窗边移开,亦没有睁眼。
她没说谎,是确实忘了。
胡星雨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简琳自上段痛苦的经历以后,难以再对谁产生感情,胡星雨本来很乐意见到简琳走出阴霾,但也害怕是新的深渊。
所以每次聊天都要提及两句问问。
这回避而不谈,眼神黯淡,怕是有所试探之后失望了吧,不过简琳看起来状态不错,气色也挺好,应该无碍。
胡星雨放心下来。
她端起酒杯撞向简琳的杯壁,发出比较悦耳的响声,简琳睁开眼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简琳喜欢一个人在家喝点,所以酒量被锻炼的不错,这杯度数很低,跟喝气泡水没什么区别。
一杯酒灌下肚,简琳还更清醒了些。
胡星雨话里带了几分小心的劝导:“你该多认识认识些人,这样你相处优秀的人多了根本不愁一棵树不为你歪脖子。”
“这是什么形容?”
她才不喜欢歪脖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