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后几秒,穆姨忽然没有吭声,似乎在那头愣了愣,才又开口道:“‘我们’?小江也在吗?”
“是呢,唔……穆姨!”我连忙应声,奈何竟险些口滑——好在我反应迅捷,并且“妈”这个字的声母与“穆”姨的“穆”字相同,才避免了尴尬。
“哦哦,”穆姨带着慈母特有的温柔笑道,“你也在的话,我方便说一声,鲈她秦姨临时计划有变,也说要同我一路来看看你,小江……”
“啊,这可有劳您费心了!”我嘴上向穆姨道了谢,却趁势斜睨了身侧的她一眼——“含笑满面若春风”——我要这样形容她。
“哎呀,客气什么?”穆姨突然如打趣一般笑道,“我们两家人都这么熟了,不是早就亲热得像一家人一样了吗?”
我顿时一怔。
不遑开口的她,手指也已悄悄爬上了我的手腕。
希望未来真的就像穆姨所说的一样——我们两家人,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一家人。
“对了,妈,”她的话语打破了持续了足足十几秒钟的沉寂,仿佛身后紧贴着的色微泛黄的墙面,也因守不住这里独特而难言的静谧而退缩,“您们准备什么时候来?”
“大概明天到,”穆姨用及其平静的语气,给出了最令人震惊的回答,“已经在路上了。”
“那……那好!”她低声应道,“您们路上注意安全……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就先挂了!”
“嗯,再见!”只听穆姨又一声浅笑,紧接着便是一阵“笃——笃——笃——”的通话结束提示音。
我看穿了她眼底的张皇,于是偷乘她将手机揣回衣兜的间隙,又轻手轻脚地环住她那极惹人怜爱的杨柳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