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是我的错,不要不理我好吗……”她一面抽噎一面喘息,五官再度“扭曲”。
“你还明白呢——我又不是没有灵魂的玩物,凭什么必须一直像狗一样被你拴在身边,不想搭理的时候,又要像皮球一样被你一脚踢开!”我闻言立即抽身怒喝道,面部肌肉似乎都在不停息地抽搐。无论她如何“声泪俱下”,我眼里都已经没她这个“闺蜜”了。
她顷刻间凝神错愕,目光骤然汇聚于一点上,眼眶中盛满迟滞的泪花。这座高173的“雕塑”,就那般缄默着伫立在原地。
“皇姑姑,您没……”江彦冥见状,抽身意欲上前。少年的脸颊因感到些微的焦急,而泛起了淡如游丝的红晕。
江以弦不应声,也没有产生任何其余的举措,她周围的空气同她一样,良久保持着幽冥般的死寂状态,似乎她的肌体早已沉沉睡去。
这就没词了?
我用上排牙齿小范围地刮蹭着下嘴唇,两腮上的肌肉微微振动着,但此过程中都尽量不出声。
“公主殿下,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以后,再无瓜葛,”我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内心忽觉平静异常,“若公主殿下不待见我,待他日我独自回府便是,就不必待公主远送了。”
轻轻一撇嘴,我缓缓转身,径直转向香远阁正门而不顾。
我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总算摆脱这“只”毫无边界感的“烦人精”了!
“皇姑姑,您只能这样了吗?”江彦冥再次替江以弦发声,少年的语音里竟透着挤满神经的忧虑。
即使现在是太子殿下的姑姑,她也还是她——她江以弦从前有多窝囊,如今就有多窝囊,且甚至可以说更甚于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