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有没有哪里疼?”她凑到我耳边,气息吹到我脸上。
“我好得很!”我利落地打断道,丝毫没有掩藏胸中的不满情绪。
这里空气似乎凝固了半秒。
空气解冻后,有一双手在我颈肩后背上轻轻按压,就在几分钟之前,“伤痛”还在诸如此类的部位上持续。
“我替你揉揉,好不好?”
她的手一直在我肩颈之间穿梭,刚刚的痛处被她来回地肆意蹂/躏,似乎整个神经都在受到压迫。我这经不起损伤的身子骨,在哪里都是个大累赘啊!
“不用了,快放开!”我蜷起身子叫嚷道,由于肌体的疼痛,泪花都开始不住地迸出眼眶,我的喊声才刚发出一半,便立刻变得虚弱不堪,使周围原本寂静的空气都要折翼,“疼……”
在我泪泉奔涌的同时,她又缓缓地环住我的腰侧,左右一用力,轻轻将我转了过来。
“没事了,我不动你了!”我的双颊各有一部分,又分别陷进她左右两手掌心里,“别哭啊,别哭……”
“都让你松手了,你还……”我尽量收起哭腔,面对着她责怨道。
她揉着我的脸,下嘴唇似乎已被她自己咬出了一个血印:“对不起,我错了……我应该听你的话,你现在还是病人,我……”
因为我是“病人”,她才服软的吗?
面对她这样的“怜悯”,我为何却根本“欣慰”不起来呢?
“是不是该准备出发了?”我岔开话题,因为实在不想听她多说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