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弦这傻瓜,让她出去,她可就真听话了,从前没见她这么“积极”过。
没准她就是趁机又藏到哪里去了。
我飞速冲上清灵桥,借势朝周围的回廊那边望,可半个人影也没发现。
折腾了几番,我来到寑殿门口,门竟是虚掩着的,我轻手轻脚地摸进去,结果连只苍蝇也没见着。
我灵光一闪,又按照先前的原路返回到中殿。这时青渑也已经不在了,想必也是去寻找江以弦了。
想来我也只是让她出去,并没说让她藏起来啊——哪知这家伙现在竟学会“隐身术”了。
由于长时间不间断地飞奔,我全身早已涌上来阵阵燥热,似乎血液都快达到沸点了。
“姓江的,你有本事,给我滚出来啊!”我在心底默念道,弯腰双手撑膝,靠“生命”在呼吸。
肺里在抽痛。
记得中学时代学校八百米跑的时候,我跑完后,总是第一个躺在操场上的,然后,又要经过长达半小时的生理与精神的双重折磨,才能重新学会正确而规范地行走和呼吸。
而刚刚我跑过的距离,少说也有一公里。
“鹤小姐,找到公主殿下了!就在那边的林子里!”我抬眼认出慢步向我跑来的人,是青渑。
“啊……救,救我……”脚底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使得我浑身震颤,晕头转向的我,仿佛重新get到了多年前那种濒死的感觉。
我不知道青渑此时脸上的神情,是否错愕到几近扭曲,我只感觉身体正不受任何控制地向后倒去,然后,有一瞬间,意识完全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