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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如此。”我连忙应和,“公主多日前便相邀,只是前几日因身体不适,家父等人不许我四处行动,我又不好推辞,才偷偷来此赴约。小女先在此处向大家道声抱歉。”

江以弦回望我的脸,松开我的手去腰间掏什么东西。

“大人请看,这便是我们之间书信交流时所用的暗语。”她缓缓拿出一个纸球之类的物品(想必是之前那张纸揉成的),主动递上前去。

季沈渊从容地接过那物,不紧不慢地展开来看,却只是时而抿唇,时而皱眉,时而面露惊疑之色,时而又作思索之态。

“公主这暗语,实是高妙。”他微扬起头,眸中夜光熠熠生辉,“在下着实难懂,这寥寥几笔,初看似鬼画符,再一看倒总觉别有深意,还请公主指教。”

江以弦的神情,镇定中错愕不掩。

“大人谬赞了。”她面部的肌肉略显僵硬,勉强笑起来却缓解了几分,“此乃我与鹤姑娘之间的暗语,若被大人破解,恐怕不妥。若大人日后想书与心念之人,何不自发开创一种独用于您与他之间的新暗语?”

季沈渊递回纸球,儒雅一笑:“公主所言极是。事既如此,在下便不多扰。汝二人只管安心叙旧,待在下向太傅请示,言公主能保鹤姑娘平安,请他老人家莫要操心。”

“谢大人!”我向他深鞠一躬,并微笑致意。

“嗯。”季沈渊应答着,倏地转身,示意侍卫们先行离开。

密匝匝的一片,忽然齐步离开,总给人一种炫目之感。齐整的步声终于消失在耳际时,季沈渊又向我和她这边缓缓走来,用低沉的喉音说:“二位看,我在今年八月之望迎娶泯儿,可否?”

什么时候说要放这种大招了?古代人都这么开放了?在自己有名无实的“未婚妻”面前,好歹也是要留个心眼儿的呀!

“你要迎娶彦彦?”江以弦方才的架势瞬间便垮了下来,“甚好啊,我定会相助!”

“那鹤姑娘看法如何?”他仿佛是迫切地想要得到我的答复,于是不由自主地又上前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