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凑近凝神细瞧,也倒颇有一番情韵。
“呵,紧张什么?又不吃了你!”我戏谑地说,暗笑着,欲从她口中探出些话来。
“我是写‘toorrow’了,但是我想说,在明天之前把你接去凝华殿……”她一字一顿地解释道。
“谁让你来这么早?我还以为真要明天!”
“我怕你会……”她紧皱眉,内有鲜红血液流动的唇瓣在颤抖。
“怕我什么?”我一咬牙,问道。
哼,就她,能不看人笑话就算她开窍了,安能奢望她去担心别人?
“不说了,”她将头一偏,“我还要带你走呢!”
她这次仍是有意在回避。
“你倒是说啊,”我悻悻地望着她——我就不相信,她已经窝囊到连句话都弗能讲完的地步了,“你若不说出来,休想让我跟你走!”
她的双眼顷刻间睁得浑圆,笑容逐渐流散,双唇欲启而眨眼间又作缄默,最后,整张脸就俨然影视剧里被按下了画面定格键的人物表情。
我的注意力忽然间转移到自己的手臂上。
“我看你真像个疯子!”我径自嘟囔道,轻扭身子拉动手臂,以便使自己挣脱她,“先把手放开!”
我刚将双手分开,就火速一个翻身,面朝里侧的墙面,不再理会她。
“小鱼鱼……”一个声音如梦初醒,一双手掌抚在余肩。
“别烦我行吗?”我向后一扬手,她的手立即向床面滑去,“我又困了!”
我瞥也没再瞥她一眼,感觉她又停止做出任何行动的时候,便认为她又要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