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顷刻间安静了下来,收回利爪,若无其事地舔舐着前爪上的毛。
我一阵咳嗽,紧接着又一声声有气无力地气喘,不觉眼前一黑,倒以为是痛感袭来,正欲探手尝试着撕破衣袖来包扎,却只向旁侧里一倒,便没再动弹。
明晰的痛感开始一点点消逝,手心开始逐渐攥紧。肌肤上的鲜血似乎凝固了,动弹时就产生了些微不适之感。
而眼泪,仍然肆无忌惮地沿着双颊奔涌着。我的双手冰凉,那只“完好”的手下意识地轻扯着被褥,呼吸终于又完全畅通。
我再次睁开眼。
忽然间,我听见轻缓而富有节奏的鼻息萦绕在耳边。
屋内的光线暗沉沉的,已近黄昏,而我又揉了揉眼,隐隐约约瞥见身侧,似乎还有另一个身影的存在。
是谁吗?
“谁在这里……”我试探着问道,但愿只是我一时眼花,“回答我!”
我下意识地再次缩紧身子,轻咬嘴唇。
那人的侧颜渐渐开始映入我的眼帘,在傍晚暗淡昏黄的光晕下,只有那如红霞一般的两瓣丹唇最为夺目。
难道……是名女子吗?
我向那边轻轻挪了挪身子。
我忆起方才那几个惊心动魄的瞬间,又一怔,于是又猛然抬起手来。
“怎么了……”一个女声,仿佛隔着雾,从身侧传到我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