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在笑什么?很好笑吗?”任翠美又踢了章如晨一脚,加强自己的存在感,被无视让她更加恼怒。
“当然是笑你。”章如晨从地上爬起来,在任翠美面前站定,满脸嘲讽。
“笑我?”任翠美的表情有些扭曲,抬手就打,“反了你了,敢笑老娘!”
章如晨顺手拿起身旁随手放的扫把,狠狠朝打来的那只手挥了过去。
被找上门的时候,她都在勤勤恳恳地打扫着家里,明明不是她的错,明明知道一个孩子怎么可能管得住妈妈,明明知道却还是把那些难听的话都指着她骂。
可她甚至连反击都不能,同在一个屋檐下,家中一个人故意制造噪音,就是这户全家人的错。
更何况她也能体会到人家的痛苦,也在夜不能寐,实在是没有脸面去反驳一声。
“啊!”任翠美被打痛,惨叫了一声。
“别没事干就想打人,你应该知道的,他们在指着我鼻子骂的时候,是透过我骂谁。”章如晨眼下乌青深种,累积了不知道多少少眠、无眠的夜晚。
“你敢打我?”任翠美厉声质问道。
“为什么不敢,我一个病人,不可能时刻让着你。”章如晨说话时着重强调了病人二字,哪怕能唤回一点点良知都是好的。
“哼,打亲妈的神经病人。”任翠美听完也是嘲讽,撞开她就出了门。
章如晨翻了个白眼,懒得继续跟她计较,趁她不在,或许还能补会儿觉。
便走进房间,躺在床上努力睡觉。
如果现实中还不能见到瞿妍卓,在梦里见一见也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