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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自囚 泛泛之 1053 字 2024-01-03

弟弟年纪小,藏不住话,纵使她拼命使眼色,弟弟还是把偷玉米的事交代了个干净。

奶奶又问,偷的哪里的玉米啊?

她想了想那片玉米地的大概位置,和奶奶说了后,奶奶大笑,还拉着爷爷一起笑。

弄了半天,偷的玉米正好是自己家地里的。

之后是痛苦的初中,拼搏奋进的高中,得知章生福出轨一事,在往后讲便是痛苦的现在……

絮絮叨叨讲个不停,章如晨讲童年时的幸福,依然会向上弯了嘴角,越讲嘴角越平,最后嘴角变成了向下弯着。

她在哭,泪流满面。

她曾经强行忘掉了很多东西,努力不让自己想起童年是快乐的,这样就不会显得现在的她境况格外凄惨。

她不懂为什么好好的家会变成现在这样支离破碎的状态,她也不懂人是怎么变的,又是怎么隐藏起最真实的自己的。

如果明显一点,再明显一点,她就不会现在才发现自己是不被偏爱的那个,是被轻视的那个。

如果那样的话,无论再怎么样,她都会义无反顾、绝不回头地离开所谓的“家”,可偏偏有一些为数不多的爱依然会落在她身上。

漠视的成长速度却远远比不上这些爱常年日久地生根发芽,像一颗刚刚生长的榕树和一个百年榕树的对比,一个柔弱到风大一点就会折,另一个却可能会扛过台风的暴击。

最要命的是,那棵硕大的榕树的根系异常发达,把她也牢牢地禁锢在内,挣脱太难,只能一点一点地拔出身体的每一部分,但稍有不慎,便又被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