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了,我没……”章如晨顿了顿,心里明明是在意的,嘴上却依然要无所谓,“我没怪你。”
“你没怪妈妈啊?那就好、那就好。”任翠美迅速站起身,捧着章如晨的脸左看右看,仿佛是很久没有见到她一样。
“那妈想跟你商量个事,你必须答应我。”任翠美的眸子散发着异常热衷的光彩。
章如晨的眼珠看着妈妈神秘莫测的表情微微动了动,在思考妈妈又想搞什么名堂。
“你给妈一些钱,妈有用。”任翠美言辞恳切,生怕章如晨拒绝。
“打麻将是吗?”章如晨全身仿佛站在冰天雪地里,被捆绑着手脚,迎头到脚的是一盆冷到刺骨的冰水。
原来,在这等着呢啊。
她的第六感真准啊,打麻将对于妈妈来说,根本不是娱乐活动,而是彻头彻尾的赌博。
妈妈在靠赌博纾解痛苦啊,那她又该拿什么解决她的痛苦?
“就一点,我要的不多。”任翠美的表情,甚至带了一丝谄媚。
“我没钱,我没有一分钱是规划在这方面的。”直截了当的拒绝,让任翠美的笑容凝固。
面目立马变得扭曲,任翠美死死地掐着章如晨的胳膊,“你怎么会没钱?卖给那个女的那么久,你不收钱吗?之前的钱呢?”
章如晨实在难以置信,指甲的刺痛竟比不上这言语的分毫。
妈妈原来是这么想自己的啊,卖?居然是卖?
真是荒唐且可笑。
“你的钱呢?说话啊!”任翠美嘶吼着。
“烧了都不给你。”章如晨用同样的恶毒回击。
任翠美转身便从被子里拿出了早早藏好的刀,趁手的菜刀没找到,只好拿了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