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啊了一声,又抽气。
微末感受被人抓住尾巴,送到了她手里,她握住了,这才发觉。
“秘密越来越多了啊。”她叹气,一瞬又挑起来笑,“林夏刚还满意我解释得清楚,就咱俩的关系。”她笑了声,“基本上都是我编的。”
苏流光沉默,不知道说些什么。
江枫其实也藏了点,她最先明悟的,其实是走向苏流光时,像从身后的现实,走向了眼前较为虚幻的现实。
和林夏、和同学们渐行渐远。
尽管仍旧侃侃而谈,她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没关系。”苏流光还是憋出来一句话。
江枫扑哧一笑,她往前走了两步,背过身来面对苏流光,“废话,那还能有什么关系?”
苏流光沉默,末了皱眉,“你好像没骂过我?”
江枫一愣,“啊?”
“废话。”苏流光重复了一遍,“就这个,你没用过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嘶——好像是。”江枫也才反应过来似的,她思索了下,“因为更熟悉了吧?”
面对自觉不平等的人,就算开玩笑,也是友好而温馨的。
等仰视成了平视,玩笑才会带着些寻常却又不寻常的直率,直率总会有些锐利。
苏流光若有所思,“那你可以骂我。”
江枫抿唇也压不住笑,她眨眼,“你确定啊?我骂人可凶了,这可不是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