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眉一皱,“小心你的左边。”知此时滴答滴答的噪音太大,边喊,她边扯动二人手腕上相连的黑绳。
苏流光随之侧步,堪堪避开身后斜飞而来的白线。
江枫松了口气,这气还没松完,便见苏流光侧步之处指针急速而至。苏流光才刚动身,去势还未停,如何能躲开?
倘若横斩过去,那可是……腰斩,绝无活路。
她话还没出口,冷汗狂冒。
腰斩,斩的却不是苏流光。
不知她何处来的力量,莫说惯性,竟能硬生生止住还未停下的步,以手为轴撑住身后表盘中央突起的高台,跃上中心高台,避开了指针。
苏流光跳起,江枫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苏流光后面的表盘,此时空间十分狭隘,只容得下九个表盘,相邻两个钟表边缘已是挨着。
于是江枫便看得一清二楚,将章台拦腰被切开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
章台就是苏流光身后相邻的那个玩家。
她瞳孔皱缩,睁大眼睛。仿佛在看慢镜头一般,看到章台腰部往上的身体因他先前的动作往□□,而下半身却不动。
两截身体相互错开,不相连处是猩红。
江枫遍体生寒,然而让她更加恐惧的在下一刻。
指针从那两截身体间迅速划过,错开约有五厘米。
江枫认知从未如此清晰过,她敢确信,那猩红处必然在七厘米之内,四厘米以上。
神迹一般,肢体分明已经错开,竟重新相连,严丝合缝。只留下腰侧一小处红痕,衣料也只破开那一角,露出伤口,不深的一个切口,长度约有三四厘米。
章台仿佛自觉他躲开了,伸手捂住了腰侧那点红,指缝如此才氤氲出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