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遮遮掩掩必定有鬼!
她忙扯动黑绳,对面回应很快,意为没事。
她撇了下嘴,目不斜视洗漱去了。
出来时章台已经走了,她故作漫不经心状,问:“他跟你说什么啊?”
“没什么。”苏流光淡淡说了句,路过她也去洗漱。
见她进去,江枫盘腿坐在床上,臭着脸哼了声,而后忽地反应过来,这不是苏流光的标准状态嘛——面无表情冷哼。
不高兴冷哼,高兴也哼,懒得说话就哼一声当回应。
她都快成列文虎克了,从短促一个音节中就能观察出苏流光的情绪。
傻乐几秒,她放低声音,拉着脸冷哼,学苏流光。
卫生间门才推开一条缝隙,她立即收敛,倒头躺下翻身盖被子一条龙。
这一连串动作流畅无比,只留了个尾巴给苏流光看到。
她拨开沾在脸侧的一缕发丝,静静看了两秒床上的人。
看来她心情不太妙。
观察了这么久,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本事,还能安慰人。虽然大多数时候,真正需要安慰时,她想出来的安慰的话都没起到作用。
她在祈愿世界包括现实世界里,分析问题的思维模式向来无往不利,却天天在江枫这儿栽跟头。
原因她也知道,拿分析问题的思维方式来分析江枫这么一个大活人,能顺畅才怪。
更别说江枫还与她这种人截然相反。
但近许多年来,她不怎么和人有过日常相处的经历,和人相处时的思维模式早不知道退化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