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陆续下车,把三个昏死的人带到江哥面前。
在前面拎着人的是身高体壮的沉默兄,林齐,以及江枫。
江哥上前一步。
原先垂下的头抬起些,眼下青黑一片,衬得肌肤苍白,如若死人,而随着他的动作,身上骨节噼啪作响。
沉默兄退了一步,林齐随之也退了一步,转眼便剩江枫在最前。她身体绷紧些,站得笔挺,到底没动。
江哥直直看着她,叹了口气,缓缓垂头,脖颈仿若久未动过似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江枫汗毛竖立,但仍旧没动,只是绷紧了身上的肌肉。
僵持片刻。
他脚步挪开,去看另外两个人,江枫心弦一松,扫了眼身侧的苏流光。
等他使着骨节僵硬的身体看完另外两个人时,苏流光喊:“江哥。”
“怎么了?”他的声音越发沙哑,仿佛灌了几斤沙子。
“我们住哪?”在一众不敢吭声的鸵鸟,甭管这群鸵鸟如何高矮胖瘦,苏流光的身形无形之中伟岸起来。
“跟,我来。”他已经是在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了,说着转身往警局里走去。
“他们呢?”苏流光又问。“他们”自然是晕死过去的三个人。
“他们。”若是长久未动,活动开后骨节便不会再响,但江哥转回来,身上劈里啪啦之声更甚。
“是,谁?”他深且青黑的眼窝直直看向众人。
夜风仿佛更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