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几十秒,她未曾眨眼,眼中酸涩无比。
合眼,缓冲了几秒,眸中舒畅不少。
她道:“能详细说说吗?”
苏流光见她模样,心中略有异状。像是尽心支撑护着的气球,最终仍不是寿终正寝,被贼人戳破了,一瞬瘪下去。
只不过她心里却不像被戳破的气球,而像是封口未封好,缓慢往外漏着气,气体一缕一缕露出,气球一点一点瘪下。
“她母亲从你第一次进入世界开始就在飞速自愈,二十三号晚上办的出院。”
二十三号晚上八点半,她们第二次进入祈愿世界。
江枫眼睛又有些干,她又忘了眨眼。
“她一直跟我们说病情在恶化,第一次出来是毕业典礼,她都没去,说……恶化。”
“那时候开始迅速好转。”苏流光淡声。
“……”
“她祈愿了。”江枫没有用疑问句。
“嗯。”苏流光还是回答了。
她看着垂着头的人,还是扎眼的金毛。
“所以这两天一直站我这边。”江枫顿了良久道,话里没多少起伏。说完她嗤笑一声,不知是笑谁。此话完,她沉默良久。
她不言,苏流光看着她也不言。半晌,她别开视线。
此情此景说些假话也好,她也想这人就继续活在虚假中,但开口仍是:“遇人不淑。”
多么矛盾。
她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