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急速靠近,那渴望就越高涨,最终在鼓噪的心跳里,她也成了画卷的一部分。
……
“阿娘,我不愿去。”正对镜抹着口脂的女孩娇声怨道。
她坐在铜镜前,身着层叠繁琐的衣裙,看模样最多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
身后站着的妇人雍容华贵,脸上隐隐有几分愁,却也不多,更多是无奈,她道:“雅儿乖,李家二子画像你也见了,那可是一个俊俏。”
“可我当真……”
话未说完,笃笃敲门声响。
“小姐,老爷催了。”
雅儿便只好将话咽下,转身看那妇人,叹气道:“罢了,爹的话我总也说不得什么。”
随即她话音一变,轻快道:“我该是对李二也无甚厌恶的,怎好让阿娘为难,走罢。”
她话说得慰贴,主动退步。妇人笑了,在女孩看不见的角度,脸上却尽是苦涩。
她揽着女孩儿起身,边道:“这便是了,你爹他总不会……害你。”
雅儿闻言也是,便将那一星半点的反感放下,随妇人去前堂。
前堂没去成,倒是换了身衣服,她看着身上的嫁衣,百般不解。
“阿娘,换这作甚?”
妇人笑得和蔼,欣慰道:“我的雅儿当真漂亮,咱们家女子出嫁的传统,提前不予人说的,先着嫁衣去庙堂拜一拜,求个好兆,盼去了夫家后也可顺遂。”
雅儿——也就是江枫,心觉异样,但又说不上哪里,只好道:“好罢。”
于是上了轿,红轿问了又是传统,她那异样感更甚。她也不辨方向,只觉应是走了许久。